《云南守艺人》第九集:木石之道
云南守艺人
发布于 云南 2019-11-14 · 3.7w浏览 18回复 58赞

在呈贡洛羊街道的黄土坡村,有一处不起眼的民房,里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老物件,说成百上千或也不止。其中尤以老式木制品居多,但大都经年累月,破损严重。与现代家具一比,多少显得有些邋遢不堪。

这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老木残器,除了见证岁月更迭、悲欢离合以外,似乎已经一无是处。但幸运的是,偶尔也会有独具慧眼的手艺人来光顾它们,被选中的旧物将会得到重新解构和装置,赋予新的内涵,这慧眼之人就包括了台湾造型艺术家于涌。

木石结合 造型艺术相映成趣

初见于涌之时,他是个瘦高个,留着一头灰白齐肩长发,沉默时,他目光冷峻,若有所思。与之交谈,语言平和却又不乏风趣幽默,稍有不慎更会被他揶揄打趣,引得哄堂大笑。但创作起来的他,又会变得异常专注和认真。

四年前,于涌把艺术馆“绿雪斋”开到了昆明,展出着他多年的心血创作。2019年是他在昆明生活的第五个年头,算上丽江的14年,于涌已经居滇19年了。说起于涌最初与云南的缘分,则始于一段海峡两岸的联谊情……

1989年,中国台湾故宫博物院原副院长李霖灿,嘱托弟子于涌为其送信至丽江,以期寻找多年帮助自己的云南故友。在充当信使,多次往返丽江之后,于涌选择了定居丽江,从此开始了在云南近二十年的造型艺术创作之路。

在丽江创作期间,玉龙雪山和金沙江河成了于涌最大的创作宝库,尤其对那里的木石情有独钟。闲时,于涌经常跑到山间、河谷寻找木石作为创作材料。

为了收集旧材,于涌还在丽江开设了民俗旧器博物馆,古老的窗花、橱柜、农具等尽入其中,在他眼中,这些俗器旧物是最好的创作材料。这种种经历,也让于涌成为了众人眼中的“拾荒者”。

寒来暑往,他先后拾来的“珍宝”堆满了小院。看着满庭的木石与先后收集的民俗旧器,于涌发现,木与石皆有其天然纹理,二者若有效结合,或可相映成趣,更能表现一些新的创作主题。于是从2000年开始,于涌全身心投入到了石刻与木雕相结合的造型艺术创作之中。

《飞流直下三千尺》受访者供图

他的作品《飞流直下三千尺》,木石结合相映成趣。石头中间本身有白色纹理,而白纹周遭又有自然散开的纹路,看起来像瀑布般,于涌便在木头底座刻了一圈水纹来点明主题,任谁看了都能知道这说的是瀑布美景。

《宝岛台湾》受访者供图

2005年,于涌创作的作品《宝岛台湾》,也是木石结合造型思想最好的佐证,其长65厘米、宽53厘米、厚13厘米,由一块天然金沙江石和精心雕刻的海水鳌龙木制底座构成,天然石之上,台湾的形状清晰可见,自然天成。

平淡天真 创作之道源于生活

《众口铄金》局部图

除此之外,于涌还对烧坏了的残陶感兴趣,在他的教学场地,由残陶和老木结合的作品《众口铄金》,“幻而不失其真,怪而不失其趣。”,于涌讽刺流言蜚语能有众口铄金之能,在揶揄反讽的趣味中,足见他对生活的洞察力。

于涌眼中的造型艺术,不局限在石刻与木雕两者的简单排列组合,而是结合所有喜欢的材料,赋予他们新的内涵。“表达生活也好,揶揄自己或别人也好,我都在用作品去倾诉。”于涌说,这是他在丽江“拾荒”十几年得出的。

《聊避风雨》受访者供图

有一次,于涌家隔壁盖房子,天气不好时,狗经常叫,他就结合环境给狗设计了一个小雨棚,称之为《聊避风雨》。“不是说我设计多好,追求多高,感觉有多好,而是希望我做出来的东西让大家有一种心的感应,几分喜欢。”于涌说,他的创作思路便是取材于生活、道法自然。

《傩》受访者供图

可能是生活给了他太多灵感,十多年间,于涌创作的作品不计其数。有寓意儿女成材的《望子成龙》和冷眼看艺术的《傩》,还有表达敬畏生命的《孕》,也许我们看到他的作品时会有不一样的理解,但总归有触动的地方,这也是于涌造型艺术的魅力,似乎总是在诉说着生活。

朽木、顽石、残陶等等,这些寻常人不待见的,于涌爱了大半辈子。前不久,于涌将自己云南近20年的创作经历归纳为老木生花、残陶成器、夜星转斗与平淡天真16字,这大概是他多年以来创作思想最好的概括了。

“平淡天真”,他说这是他接下来的创作方向。如今的于涌,创作之外的生活大多交给了妻子习梅英,不使用手机,也很少主动与外界联系,教学和创作成了他余下最快乐的事。于涌常说:“虽然现实世界是复杂的,但做自己是这些年我平淡生活的根本。”(昆明信息港 记者刘雄斌)

云南守艺人
匠人之手,娴于一技。专注,就是匠人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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