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,整顿丐帮
郭兴聘
发布于 云南 2021-08-31 · 7826浏览 2回复 12赞

  第二天,罗天仇一行,早饭后匆匆上路。临行前拉着着罗江和林萧风的手笑道:“下面的各种事情有劳二位和诸位操心,小弟告辞了!”
  众人送天仇他们出寨门,依依惜别。
  大白天,路上行人不少,他们不便施展轻功,免得惊世骇俗,只能急急向东步行。
  时值盛夏,虽然天气炎热,却正是百草蔓延,万物生辉的时季,只见草木葱茏,绿草如茵,到处瓜熟果累。他们老少六人,一路谈笑风生,真的是口眼无暇,妙趣横生。唯有龙玲,觉得美中不足。好不容易有机会练习“无影幻风”轻功,偏偏这些人谨小慎微,就怕别人言论,自己又不便强行施展,因此,只好把心中的无名怨气发泄在天仇身上。不是抱怨他走快了,就是说他走得太慢,怎么也不是。
  罗天仇只是笑着,一味地顺从她,任她消遣。龙玲指着一株果实累累的大桃树对天仇说:
  “天仇哥哥,你把那顶上的大桃子摘来几个,我们大家解解渴。”
  “下面的垂手可得,偏要上面的干嘛!”
  “偏要上面的,”龙玲摇晃着身子,“上面的桃子大,又甜又解渴呀!”
  天仇就依她的意思,施展轻功,捷如燕掠地一阵飘闪,在上面摘了许多桃子。
  “无影幻风”轻功经他施展出来,在桃树上盘旋飞舞,轻灵翔动,犹如凤凰展翅,蝴蝶穿花,身形洒脱,妙不堪言。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  李东平他们三个年纪大的,正在后面指手划脚的高谈阔沦,见天仇飞身上树,都停下脚步,起初是看他心情好,再一看,不禁为他的美妙身法吸引住。
  张文雪脉脉含情地望着他的飒爽英姿,心中柔情似水,眼中蕴含真情。
  龙玲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:
“天仇哥哥,再多摘几个!”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哪里是要他多摘,实际上是要天仇把“无影幻风”轻功都施展出来。她正好学习一番。众人也不忍让天仇一直在树上,凑合一说,让天仇下树吃桃上路。
众人走到一处山道,四处荒芜,没有人家,突然出现一伙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路是我开,树是我裁,留下买路钱”,一个汉子说道,那汉子魁梧结实,颇有几番梁山好汉的模样,可惜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龙玲听后嘿嘿一笑,“记一笔帐,小爷可没有零钱。”
  文雪也凑趣地说道:“买路钱!什么买路钱?大道中间各走一边,你这人好没道理。”
  “放屁!”那人怒道,“路是我开,树是我裁,不留下买路钱,你们就休想过去!”
  罗天仇向前一看,原来是几个守山的小喽罗,每人握着一柄大刀,正慢慢围了上来,罗天仇不急着上前,他要看这两个小妹妹如何发落。
  “你们要动手吗?”龙玲笑道。
  “不留下买路钱,就拿命来!”喽罗们大声喊道,他们口气虽然硬却止步不前。只是一味的大喊大叫,似乎看着她们两人身背宝剑,态度从容,不是好相处。其中一个胆子大的,越众而出,举刀向龙玲头上劈去。龙玲身子向旁边一闪,不见她怎样发功,那人已经倒了下去,刀丢在一起。众喽罗吓得连连后退。忽然听到后面有人一声大喊。
  “哪路的朋友,出手不凡,请留下话来。”
  “先前要留下买路钱,现在连嘴也要留下啦,偏不留下,看你怎么办?”龙玲没好气地大声道。
  罗天仇见这人五短身材,头顶上一绺青须,年纪大约四五十上下,双额暴突,显示出内力不弱。
  来人听龙玲说话生硬,当下一愣,面上一寒。
  “阁下怕不是要倚仗会些武功,就要闯山吗?”
  “我们只是从此经过,”张文雪柔声说道:“并无意闯山,请尊驾明鉴!”
  “既不闯山,为何点倒我们的人!”来人大声说道。“你没有长眼睛!”龙玲把头一歪,尖声说道:“是他先动的手呀!”
  “你这小子出言不逊。老夫今天非教训你不可!”来人大怒道。话音刚落,抖手间一条软鞭已经在手,挥手间,鞭头向龙玲面上点去,速度很快。只见软鞭这么一点,软鞭已经抡直。
  武学有言:“枪怕圆,鞭怕直”鞭直当枪使,内家真力贯注鞭上,近则是枪远则是鞭,厉害无比。
  龙玲见他来势凶狠,不敢大意,将身跃后数尺。避开来势,执剑在手,挥剑向鞭头削去,意在削断鞭头。鞭头好像长了眼睛,向后一转,跟着朝她腰眼戮来。
  龙玲见他鞭子挡他,围着自己全身上下比划。显得非常被动。只有近身,迫使他软鞭招数施展不开来。所以,右脚点地,身子偏转、顺着来势,剑从鞭端削去。等到鞭头后转、剑势紧贴鞭身快速无比地削他五指、对手未料到他的剑势那样快。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迫近他握鞭的手,慌忙缩手将鞭抡圆、圈住来剑,但哪里圈得住,那剑如影随形地贴着他握鞭的手指。任他怎样圈。转、扫、弹,手法用完、纵、窜、跳、跃,身法轻灵,也离不开那剑锋,仿佛他的鞭柄是一块磁石在吸引对方的长剑锋锐,杀得他手忙脚乱,眼见三五招就有断指之忧。
  忽然听到空中有人高宣佛号。
  “无量佛,姑娘剑下留情!”声音不太大,尖利刺耳、显然是声贯内力,在场众人都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话音未落、人影一闪,一人站立当场。头顶道冠,身穿灰色长袍,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道,双手合十。
  龙玲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道把她的剑推向一边,顿时失去了准头,心知这人内力真力已经化境,急急后退。
  罗天仇生怕她有所损失,纵身跃起,人在空中,右手一拂,真气凝聚手掌。老道猛然觉得一股强劲的罡气把他推得后退一步,尽管他双掌真力极力抵抗,这股力道仍然如海潮巨浪般向前推移,不容他抗拒。也仅仅是推着他向后移了一步,劲力全无。老道心中一惊,这人身在空中,所发力道为什么这样雄浑,内力很是了得。
  这时,罗天仇已经站在龙玲身前,对着老道双手抱拳施礼。
  “道长有礼,晚生这厢有礼!”
  老道见一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,心中很是惊奇。娃娃年不过双十,武功竟然深不可测,当下又宣了一声佛号。
  “无量佛,小侠何方高人,诚望见告。”
  “小可罗天仇,”罗天仇朗声道:“刚才情急,多有得罪,望道长海涵!”
  道长见这位年轻人,武功既高,礼数周详,打心底里一阵高兴,当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  “哈,小侠莫非是是‘丹心寨’大败‘魔教’春护法的罗天仇吗?倒是老朽不自量力,还望小侠见谅!”
  “不知道长老法讳如何称呼?”天仇问道。
  老道又是哈哈一笑,“哈,老朽乃华山派,人称江川道人的正是老朽。”
  罗天仇听他报出道号,急忙双膝屈地,说道:“小子罪该万死,请师祖恕罪!”说着泪如雨下。江川道人一时手忙脚乱,连忙将他扶起。
  “小侠何以如此?”江川道人诧异地问道。
  “先父名思源。”天仇说道。
  刚好想起父母亲惨死,一时伤感而落泪。
  “你父和罗春秋他们现在何处?我一直在四处找他们。”江川道人问。
  “他们已经死了十一年了!”罗天仇泣不成声地说道。
江川道人仰天长叹一声,连忙拂袖为天仇擦去眼泪。天仇慢慢定下心来,便将自己满门被魔教贼子杀害,师伯带他躲入深山,然后被害的许多细节,一一禀告师祖。江川道人很是难过,转而又安慰天仇几句。
龙玲这才反应过来,华山派,难不成自己和罗天仇都是一派。
  “咳,都是一家人,是大水冲了龙王庙。上山歇息再说。”江川道人转身对大家说。
  众人随他上山,罗天仇边走边向师祖介绍随行五人情况,“这位小姑娘,差点把老夫都给哄啦!要不是她移形换位和轻功身法奇特,还真难辨呢!”江川道人笑道。
  “这小妮子都哄了好几个月呢!”天仇笑道,众人都各大笑不止,龙玲偷偷在天仇身上拧了一把。
  “娃娃好功夫,你师叔险些吃了她的亏。”江川道人继续说道。
  “他……师叔!”天仇急道。
  他师叔已经飞步上山报信去,原来,江川道人有三个徒弟.龙辰钧老大,罗春秋第二,罗思源第三。
  这位小徒弟叫韩企稳,外号“软剑客”。以一条软鞭成名天下,怎料今天险些栽在龙玲手下。他出师后行走江湖多年,在这小崃山落草。刚才听喽兵报道,山下来了几个江湖侠士,连忙下山想探个究竟,开头就碰到了任性调皮的小姑娘龙玲。
  江川道人喜欢四处飘泊,因为悟了一套内功心法,在华山闭关数月。开关后,才知道大徒弟龙辰钧为抵抗魔教已经被杀,思念几个徒弟,下山寻访徒孙女龙玲。谁知在江湖道上行走有年,始终找不到二徒弟和三徒弟。只找到这草头王“软剑客”韩企稳。今日阴差阳错,见到了名振江湖的大侠罗天仇,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孙。真是又喜又悲。
  见那龙玲姑娘,对孙儿情深意切,心中喜出望外,可是他哪里知道龙玲就是自己大徒弟龙辰钧的女儿。
  翻过一座小山,走上青石铺成的阶级路面上到山顶。一排耸立着几幢石砌青瓦面的屋宇,中间一座甚是高大奇伟,俨然是山寨的正厅。门前站着两人迎接众人,显然山上已经把他们奉为上宾。左边的人是韩企稳,右边是一位青衣老叟,年纪与江川道人相差无几,只是面貌清瘦,个子高高的,满身衣服都是补丁。李东平一见,哈哈大笑。
  “嘿嘿,今天是难不成是故人会面。想不到在这里见了你老兄,哈哈!”
  清瘦老人脸上一愕,立好对着李东平躬身长揖道:“杨六七见过帮主,帮主一向可好?”
  李东平又是一声大笑,双手扶住那清瘦老人杨六七。
  “免礼,免礼!我这位帮主问心有愧,杨长老可好,为何来到此地?”杨长老”唉”的一声长叹,“帮主,一言难尽,就请厅中叙话。”
  罗天仇拜见师叔韩企稳,“软剑客”很是高兴,连忙握着侄儿的手向厅中走去。
  厅中早已经摆好酒宴。江川道人和罗天仇,龙玲,张文雪,韩企稳等人一席,杨六七和李东平,江鸿凡,苏姜和等人又一席,余下的位置拉了几个山寨小头目陪伴。
  大家很是欢喜,个个无不畅饮。李东平和杨长老谈起“玉珠洞”被困,得罗天仇相助脱险的情节。杨长老也叙述起他的经过。
  自从帮主失踪,“丐帮”已闹得分崩析。赵三脚与他一帮亲信,想要自立帮主,众人未见三宝,自然不服。但赵三脚有“魔教”的人为他撑腰,帮内人众奈何不了他,只好四处流散。
  杨长老是“丐帮”掌棒龙头,见掌钵龙头刘长老不明不白死去,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  老帮主失踪,赵三脚没有三宝。如果让姓赵的继行二十八代“丐帮”帮主,乱了帮规,恐怕将来在江湖上也难得安窑立命。
  但公开反对,对自己不利。刘长老就是公开反对赵三脚赵帮主而死的,不料是被赵三脚的那帮人暗算的。
  杨长老思来想去,此时帮中七袋以上长老,十有八九离开了“丐帮”,都是为了保存实力,左思右想他也就毅然离开了“丐帮”。
  那一天,从这山下经过,与韩企稳不打不相识地交上了朋友,就在山上落草,做了二头目。倒也安然自在,只是担心“丐帮”存亡。
  “今天一见帮主,还是‘百叶神丐’的老样子,实乃万幸。托列宗列祖的洪福,天不灭我。“丐帮”,哈哈!”杨长老说得哈哈大笑。
  “你可知道开封方面的消息吗?”
  “自然知道,”杨长老点了点头,“我在开封设有眼线,不断有消息传来,跟随赵三脚的人,越来越少。尤其是‘魔教’在‘丹心寨’受挫以后。”
  原来,江湖武林道上,一直谣传“魔教”是无人敢招惹的大教,各门派畏之如虎。现在看来,还是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,因此,各门派精神振奋!又听说帮主也在“丹心寨”,赵三脚那帮人原来有五百多人,现在只剩下一二百人了。“魔教”也无心插手,只好任其自生自灭。
  那边一席,罗天仇也在禀告师祖剿灭“魔教”的计划。
  “我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几年。”江川道人说道:“听说‘魔教’主教主名叫坤萨泰,外号‘吸血僵魔’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。这人武功如何,一般人都不是很了解。只听说他的‘魔刀’举世无双,加上‘万血煞功’怪异莫测。”
  罗天仇便把他已经派人去洋金山“魔教”总坛,直探内情的事情告诉了师祖。
  “令人不安的是,‘魔教’总坛究竟怎样凶险,派去的人,可否能全身而归?”天仇道。“仇儿忧心忡忡,去的人既然是自己请命而去,自然有一定胜算,他竟不知凶险?不是撑船手怎敢去江湖。我想明天亲自去一趟洋金山。”江川道人笑道。
  “师祖万万不可!”天仇连连摇手,急道。
  “为何不可?”江川道人望着他笑道。
  “师祖如果有什么闪失,”天仇是快要哭起来,龙玲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天仇可哥这样猴急。
  “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伯和父亲啊!”
  “师祖,何不等徐大侠回来以后再去。”张文雪轻轻说道:“那时候,您老人家心中有数,有备无患!”江川道人凝神看了她一眼,心想:“这个娃娃说话极有分寸,话中还有点份量,看不出他小小年纪,颇有心计。”当下笑了笑。
  “姑娘,既然有备无患,我又何须去探险。再说,我担一分险,徐福就可说法少受一份惊,多得一分情况,缩短了探察的时间,更可以免去打草惊蛇之忧。这一举两得的事情,老道又何乐而不为?仇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呀!”
  “师祖高见,文雪思虑欠周!”文雪莞尔一笑。
  “第二天,罗天仇等人继续上路,又增加了一个杨长老,路上气氛更加热闹。
  江川道人独自去洋金山,临行前,李东平告诉了他与徐福的联络暗号。
  韩企稳还是留在小崃山作后应。
  沿着长江岸边,逆流而上,走白帝城过成都直抵开封。到了中牟县,沿途已暗暗有“丐帮”的人接应。
  一打听,知道赵三脚他们不在城里。赵三脚把总舵设在开封郊区一个地主庄园里,近期似乎有所动作。具体情况,赵三脚以下的人,都不太清楚。
  似乎这赵三脚心机不弱,时刻戒备,担心有变。经常派人去“魔教”求助,那边只是要他不要轻举妄动……
  罗天仇他们偷偷住进了一间小旅店,李东平和杨长老趁夜去开封分舵。分舵舵主姓杨,与李、杨二人颇有交情。杨长老的眼线,就是在他那里具体联系的。
  晚饭过后,罗天仇邀请江鸿凡去赵三脚的庄园走一遭。二人换上夜行装.嘱咐众人在旅店休息,他俩由一“丐帮”弟子带路,急匆匆地向开封郊外奔去。
  这家庄园占地面积不小,周围有七八尺高的围墙,里面古木参天。庄园内外遍布暗桩。
  二人轻登巧纵,身如轻烟,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了庄园大厅的檐角下。他俩倒挂金钩,把头伸进大厅。
  只见厅中十多个人正盘膝坐在草垫上议事,上坐的人虬髯短髭,年纪三十多岁。罗天仇知道他是赵三脚。
  “去各地分舵联络的人都回来了没有?”赵三脚问道。
  “都已经回来,”下面一人说道:“只是情况不太好,有的分舵没有人,有的分舵不愿意,只有两个分舵已经派人前来。”
  “开封分舵的杨舵主没有来吗?”赵三脚问道:“哼,狗东西还在等李东平回来,干脆连他的分舵一窝端了。”
  “他似乎对我们戒心极重!”旁边一人说道:“时刻怕我们端他的窝子。”
  “他应该识时务,哼!”赵三脚冷哼一声,“我们要在这开封呆下去,还能容得了他吗?
  大家听着,从明天起,凡在开封的‘丐帮’弟子,除了我们的人,一个不留,或杀或囚首先从开封分舵开刀。王长老你准备去接管开封分舵。”
  坐在他右侧的玄衣中年汉子,连连点头:“是!”
  “‘魔教’的人什么时候到?”有人在他后面轻声问道。
  “他们已经来了!”赵三脚朗声道:“只是没有现身,明天会援手的。”
  罗天仇听得心中一愣,连忙凝神静静观察周围动静。除了江鸿凡微微的吐气声,并没有异常,心中猛然省悟,这是赵三脚在虚张声势,为帮中弟子鼓气。这人果然很有心机,连他罗天仇都险些被骗。
  再听一会儿,都是议论帮中事务。罗天仇用“蚁音传声”对江鸿凡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  二人回到旅店,李东平和苏姜和正在屋子里,边喝酒边等他们,旁边还坐着一个五旬老人,想是开封分舵的杨舵主。
  李东平看他们进屋,急忙起身,笑呵呵的给他二位引见。果然来人是杨舵主,罗天仇和江鸿凡双双拱手一笑。
  “开封分舵敢和他们周旋这么多年,不容易啊!”二人齐声说道。
  确实,开封分舵是”丐帮”中实力最强的分舵,加上杨舵主武功高强,又足智多谋,赵三脚不敢得罪他,只是千方百计笼络他,想要收为心腹。杨舵主却不为所用,软硬不吃,赵三脚甚至蓄意制造内哄,想要置杨舵主于死地,都被杨舵主一一识破,暗暗地避开锋芒,与赵三脚形成了貌合神离的状态……
  “他们确实放心不下开封分舵!”罗天仇笑了笑,说道。便坐下来,把刚刚探到的情况,详细的对三人说了一遍,三人忍不住大笑。
  “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杨舵主笑道:”他原来还有四五百人众,加上归服他的几个分舵,凑合起来,人数怕也有一二千人。但是不是真有人愿意为他卖命,就很难说。如今更是人心涣散。自从‘丹心寨’之战后,听说李帮主已经在‘丹心寨’露面,赵三脚总舵的人,已经散去了一大半。”
  “我料他长此下去,会成光杆司令,不得不狗急跳墙,动武火并开封分舵,来稳住人心!”
  “你们开封分舵有多少人?”江鸿凡问道。
  “聚在分舵的明的有三四百人。”杨舵主道:“多数分散潜伏在开封府的周围地面,总数有二千人。”
  “赵三脚可否知道你的真正势力?”罗天仇问道。
  “他不知道。”杨舵主道。
  “他想他应该是不知道的,”罗天仇深沉地点了点头道:“他要是知道你的真正势力,就不会明天来围歼开封分舵。”
  “明天是否将开封分舵的人马集中?”苏姜和望了天仇一眼道:“包围赵三脚的总舵,一举歼灭!”
  “他们只怕有‘魔教’的人来接应!”江鸿凡皱眉道。
  “没有!”罗天仇成竹在胸,笑道:“你听他瞎扯,那是他为自己部下鼓气,最多暗中埋伏几个高手罢了……”
  众人并未注意他的犹豫神情,正聚精会神地边喝酒边计议明天的具体做法。最后,罗天仇把他在庄子周围巡察的事情说了一下。
  “我和江大侠今晚在赵三脚的庄园周围巡视了一遍,发现那地方僻静。庄后有一片小山,山上林木葱郁,恐怕有暗想与庄园相连。”
  “罗大侠真是机智过人!”杨舵主连连点头赞许:“庄中确有一条暗想直通到后面的树林子里,鲜为人知。出口周围有四株大树。周围茅草丛生,难以被人发现。”
  “好!”罗天仇肃然道:“就请杨舵主立即把开封分舵所有的人,集中起来,以一百人包围后山树林。由江大侠和苏大侠带领,守株待免,其余一半人包围庄园,一半人潜伏四周,谨防他的援兵。由杨舵主和杨长老带领,一旦发现援兵,立即报告我们。”“这次围歼,重点在赵三脚和那帮‘魔教’余孽,尽量戒杀。连赵三脚他们也是最很是擒活捉。‘丐帮’弟子,讲究仁义,一旦大开杀戒,有损‘丐帮’声誉。一旦得手,立即召开大会,宣布恢复‘丐帮’旧制,由李帮主主持整顿帮务。”
       说完,看了看大家,见大家脸上都呈现出一派钦佩赞许的神色,心中很是高兴。

郭兴聘
岂能尽如人意,但求无愧于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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